了一会也没见到秦云眠,却见一个老头走了过来,朗声笑道:“你便是江院君的儿子江寒?”
江寒愣了一下,有些摸不准对方的身份,道:“不知老先生是?”
钟离忧笑道:“老夫钟离忧,前不久方才跟你父亲喝过茶。”
“啊……”江寒愣了一下,心说你是钟离我他喵的还是温迪呢!
转念一想,也许这人姓钟离名忧呢,这人能出现在翠云苑地方,且又与父亲同辈论交,那么八成也是一个才学之辈。
江寒连忙拱手道:“原来是老先生,家父平日里提及老先生,对您的德行当真推崇备至!”
钟离忧听了面带微笑,从江寒愣了一下的反应上看明显不认识自己,但还是说出了这番话,证明这小子是个心思玲珑的,绝非传闻里的愚钝不堪。
钟离忧笑道:“贤侄若有闲暇,陪老夫聊几句?”
这……陪一个老头聊天他真没那个兴趣,但人家都这么说了,总不好拒绝……江寒道:“当然,小子也想聆听老先生的教诲。”
两人到了亭子里,坐在石凳上。
袁斌没有坐,站在钟离忧旁边打量着江寒。
“贤侄来翠云苑莫非是来等那场文会宣布结果?不过好像走错了路,该往东边去。”钟离忧随意的问道。
江寒道:“哦,这倒不是,其实我是来这里给一位小姐送香膏的。”
“哦?香膏?你要做香膏生意?”
“嗯,不错。”江寒心想这老头估计也不会买什么香膏,自然不会去介绍。
钟离忧捋着胡须,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,似有所指的道:“贤侄为何想要做生意,而不是参加科举呢?若能考取个功名,岂非比做生意更好?”
读书人的地位自然要比商人高的。
呵呵,我特么要是能考取个功名还用得着你说?关键我不会啊……江寒顿时有些尴尬了,心想这让我怎么答?
他摇了摇头说道:“非是不能,而是不愿。”
“这……”钟离忧问道:“为何不愿?”
江寒淡淡一笑,说道:“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,使我不得开心颜?我本是蓬蒿人,又何必为五斗米折腰。”
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,江寒自然要好好吹嘘下自己,反正吹牛又不用钱。
这一番话听到钟离忧耳中却如同响起了个震雷,令其眼睛一亮。
但听在袁斌耳中却很不舒服。
什么意思?
你不参加科举是因为你不愿意摧眉折腰事权贵?
那我参加科举就是因为我愿意摧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