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收这种‘残次果’,用来做果酱和罐头。价钱虽然不高,但总比没有强。你可以去问问。”
兰-姐一句话,点醒了梦中人。
二狗第二天,就背了一大筐苹果,去了镇上。果然,食品站真的收!虽然价钱不高,一斤只给两毛钱,但架不住他那果园里,果子多啊!
接下来的一个星期,二狗就跟疯了一样。他天不亮就起床,爬到树上摘苹果,然后用板车,一车一车地,往镇上拉。
一个星期下来,他硬是凭着自己的一身蛮力,把那几十棵树上的苹果,给摘了个干干净净。
最后,他拿着那卖苹果换来的一沓厚厚的、带着他汗水和泥土气息的钞票,数了又数。
不多不少,整整一千二百块!
这是他李二狗,长这么大,第一次,靠着自己的“产业”,挣到的第一笔巨款!
他拿着钱,心里激动得,比当初把春香嫂第一次肏上高潮时,还要兴奋!
他没有独吞。他第一时间,就拿着钱,先去找了春香嫂和兰姐,硬是给她们一人,塞了两百块钱,说是“分红”。
春香嫂半推半就地收下了,还抱着他,狠狠地亲了一口,直夸他是个“有良心的”。
兰姐却死活不要,最后被二狗逼急了,才说,让他把这钱,先存着,以后买化肥、买农药,都用得着。
二狗的心里,踏实了。
有了这笔启动资金,他干活的劲头,更足了。
就在他准备大展拳脚,开始翻地、准备改种桃树的时候,一个人的到来,却给他,来了一个“下马威”。
那天下午,二狗正在地里,用铁锹费劲地刨着一个巨大的、盘根错节的老树根。
乡政府那辆绿色的吉普车,又一次,“突突突”地,开到了果园的地头。
车门打开,刘琴,那个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白衬衫的“女站长”,从车上走了下来。
她今天,没穿工装裤,而是换了条黑色的西裤,脚上,还蹬着一双小皮鞋。那副样子,跟这片荒草丛生的果园,格格不-入。
“李……二狗同志。”她开口了,声音,依旧是清清冷冷的,公事公办。
“哎!刘站长!你咋来了!”二狗赶紧扔下铁锹,用衣角擦了擦手上的泥,迎了上去。
“我来看看你的进展。”刘琴的目光,在周围扫视了一圈,最后,落在了那个被二狗刨了一半的大树根上。
她走到树根前,蹲下身,用手,捻起了一点泥土,放在鼻子底下,闻了闻。然后,又掰了一小块树根,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的纹路。